没事可做的叶如春偷偷打量着楚怀安,离原先定好的去学堂的时日已经晚了很久,楚怀安才起来,怎么就困了呢。她才睡了几个时辰,也没敢像楚怀安这样入眠,这时候也有些困了。
既然少爷也打着盹,那么她这个小陪读,也可以偷懒一下的吧。
叶如春也轻轻闭上了眼睛,靠在窗边,困意席卷,让她很快进入了梦乡。她不知道,就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瞬,楚怀安睁开了眼睛,目光全都看向了叶如春这边。
楚怀安觉得这人太奇怪了,这药膏说是给他的,可是他却不要,好像清白孤傲的人,不和他们这种金钱铜臭之人为伍,如果不是为了生计,都不会看楚怀安这种人一眼。
可偏偏楚怀安这种人有的就是这些铜臭银子,多到不能再多了。
楚怀安不痛快,他将药膏拿起来,坐到叶如卿的身边去。他还没见过这样简陋的衣服呢,也不知道怀里有没有兜好放药膏。他捏着两指,往叶如卿的胸口摸,身子也都贴近,鼻息之间呼吸可闻。
叶如春是忽然觉得热浪袭来,察觉异样,这才想着要睁开眼睛,看看情况。她一睁开眼睛,就看到一张俊俏的脸,桃花眼近在眼前,将她吓了好大一跳,又要往后撤。
后头是木头做的窗,她的头差些就要磕上,楚怀安的手就伸出来替她先挡在了窗子上。叶如春头靠着的,是楚怀安的手。
两人就这样有些微妙,氛围渐热,楚怀安的手臂也没有松开,叶如春不自在,慌乱就推开楚怀安。
“少爷您怎么忽然坐过来...”
楚怀安不止一次有过这样的疑惑了,眼前的这叶如卿生得玉面俊俏,不像是男子,更像是女子。他见了第一面就可惜了这叶如卿的身子,可若是男子,为何这样害怕触碰到身子。
好像这里头藏了惊天大秘密一样。
被推开的楚怀安没有表情,神色冰冷。
最可怕的就是不说话,叶如春惊觉自己做了什么,吓了个半死,她怎么能推开楚怀安啊,真是大逆不道!她慌忙就要行礼,就要弯腰,就要解释:“少爷,您别生气,我只是不知道您为什么忽然靠我这么近...”
“这年头啊,狗咬吕洞宾的人是真的多啊,”楚怀安见状,也不拦着他,翘起二郎腿,也托着脑袋看着眼前人,“我本想着做个好人,把这药膏赠与你,放你怀中。可是我这还没放呢,怎么你就要把人推开?”
马车摇晃,叶如春不敢多言,身形也有些撑不住要晃动。
楚怀安看着摇摇晃晃的人,更有兴趣身子前倾:“叶如卿,你抬头,看着我。”
心中惶恐的叶如春,听到叶如卿这个名字还没有动静,她都快要忘记自己改了个名字,还是楚怀安用脚踢了踢叶如春的腿,叶如春才反应过来。
她在家中是叶如春,在这里她叫叶如卿。
叶如卿,抬起头来,看着楚怀安。没有立刻降下罪罚,那应该是没有生气,她小心谨慎地听着话,在视线与之对视的瞬间又错开,这小小的动作被楚怀安抓住,捏住了把柄。
“你不敢看我?”楚怀安眉头紧皱,“一个小小的陪读,怎么能有胆子对少爷我这样?”
叶如卿艰难开口,想要解释,又害怕更激怒了楚怀安。她实在是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头纠缠,她的下巴被楚怀安捏着,她被楚怀安迫着抬头,和那一双桃花眼撞在一起。
这一下,又不躲了。
楚怀安有些迷恋手中触碰到的肌肤,他摩挲了几下,又忍不住想要更多。那一群五大三粗的陪读中,就这个叶如卿和别人不一样,楚怀安觉得自己疯了,他竟然想着这叶如卿的肌肤,就如同女子的肌肤一般,他好像在调戏一个女子。
若是叶如卿真是女子,那么之前的躲闪,就有了缘由,可是叶如卿眼下又不躲,好像是要楚怀安推翻之前所有的设想。
“少爷,”叶如卿说,“我对少爷,没有不恭敬之意,我不躲少爷,眼下少爷也算是还回来了,您别再生气了。”
她担心的是楚怀安生气了,她的这份差事就丢了。
她不能没有这份差事,和藤条相比,被楚怀安捏两下也不算什么,不痛不痒的。
事到如今她是顾不得女儿家的名节的,她若是要保住这个饭碗,赚得银两,就应该把自己当作男子,这样才能不露出破绽。
“哦?”楚怀安听了这话,觉得有意思,他更贴近了叶如卿,“你要是说这个,我倒是很有兴趣。小陪读,你知道的吧,身为陪读,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叶如卿咬咬牙,说是。
“那我以后若是生气,你打算用身子偿还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