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铮看了眼周遭,迈开步子率先走进戚相府,只丢下一句:“你若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,就跟我进来,那些事想必你也不想再被外人知道传出去吧。”
戚衡本想开口让人拦住他,听到这句话只能让他进去,只是进去前他看了眼戚瑾,眼里是说不清的情绪。
戚瑾虽被他这眼神看的不禁瑟缩几分,但对于越铮口中那所谓的真相也好奇得很,跟在戚衡的身后进府,正欲悄声跟着他往书房走去时,却见戚衡忽地回过身来看着她。
“你跟过来做什么?这事和你没有关系,你还是先回你的院子里,好好想想该如何跟我解释今日你们的事。”
戚瑾顿时苦着一张脸,试图糊弄过去,扯着戚衡的衣袖撒娇道:“哥哥,阿瑾能做什么事啊,只不过是出去赴宴……”
在戚衡的凝视下,戚瑾的声音越来越小,逐渐听不清她后面在说些什么。
她妥协地松开拽着衣袖的手,垂头丧气地说道:“那哥哥我就先回去了,你可别跟越铮动手啊,不然伤到自己我可会心疼的。”
“呵,你哪是会心疼我啊,你心疼的怕是你的越铮哥哥吧。”戚衡一眼便看出她心中所想,嗤笑着说。
此话一出,戚瑾离开的步子不由一个踉跄,小脸上满是惊慌,慌忙离开前说道:“哥哥,你就别胡思乱想了,好好和越将军将事说明白吧。”
回到自己院子里,戚瑾后怕地拍着胸脯,还好走得快,不然可得被好一阵盘问。
坐下后,戚瑾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,今日路上和庆和郡主的事还没来得及和他说,站起身子想去书房,却又怕扰了两人,只好着人去前厅问问戚相回来没有。
待得到消息后,戚瑾便急急忙忙地往戚相处赶去,在见到戚相后更是加快了步子,微微喘着气停在戚相面前,“爹,我们和成王府关系如何?”
戚相还以为是自己的闺女今日突然想要亲近自己,谁知她开口便是这么一句,脸色不由一正:“是有谁在你面前说什么了吗?丞相府一直以来都是中立派,从不与任何一位王爷皇子有私交,自然与成王府的关系也不算亲近。你怎么问起这个?”
戚瑾将今日自己去将军府赴宴的路上被庆和郡主拦路的事情道出,不免疑惑道:“我连庆和郡主都只见过鲜少几次,她这一举动实属有些令人不解。”
而戚相在听到将军府三字时,眼神了然,轻声道:“为父同你讲一件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,听完你便明白为何庆和会这么对你了。”
“今日早朝上,几乎不上朝的成王忽然出现在皇宫里。就连陛下见到成王都惊讶。但成王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在场的大臣与陛下都面色微变。”
“什么话?”戚瑾好奇地问道。
“他上朝是来为庆和郡主请赐婚圣旨的,而那赐婚对象的另一个你可知是谁?”
戚瑾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,一个名字脱口而出:“越铮?”
“没错,正是他。成王向来宠女,怕是庆和郡主磨了他许久才心软答应了,可是他却未曾想到一件事,越铮的手里握着兵马大权,而成王同陛下并非一母同胞,若是庆和郡主嫁给越铮,那越铮手中的兵马岂不是就落到了成王的手里?”
“陛下生性多疑,对亲子都设防,更何况是成王呢。”
戚瑾却沉默了,若是如此,那她与越铮岂不是也成不了了?他们虽非皇宫贵族,但只要越铮的手中握着兵权,那陛下就不会让他随意娶亲。
“闺女你这是怎么了?”戚相看着情绪忽然低落的戚瑾担忧地问道。
戚瑾犹豫着开口问道:“爹,那是不是越将军的婚事其实还是看陛下的意思,若是陛下不愿,那婚事便也成不了?”
“看这情况大抵是的,古往今来手握兵权之人总会被高座之上的那位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。”戚相叹道。
“爹,如果将军府有意同我们结亲的话,是不是也会被陛下所拒?”戚瑾问道。
戚相听到她的话,震惊地望向她,迟疑地问道:“闺女我刚才是不是幻听了,怎么好像听到你说将军府要和我们结亲?”
“爹,你怎么还忽略了我前面的如果二字?”戚瑾无奈地说道,结亲此事还未有定数。
“结亲一事我不同意!”戚衡的声音忽地在戚瑾身后响起,他的身侧还跟着越铮。